风奉玄

四十一

圣诞晚餐十分美味。哈利和罗恩在饭后坐在客厅里下巫师棋，哈利对这个总是不太拿手。炉火烧得旺盛，尖头叉子和大脚板在外面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打雪球魁地奇，四个人都致力于把自己和对方变得又冷又湿，哈利刚才还从窗子里看到上局打输了的小天狼星和弗雷德被另外两个人塞进了雪坑。珀西正坐在炉火边看书，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困了，但他似乎下定决心要把这本书看完再去睡觉，拼命地在和自己的眼皮作斗争。

两个小时后，双胞胎和酷似双胞胎的两个人湿漉漉地进了家门，大伙儿都懒洋洋地，收拾好一切准备睡觉。哈利在等罗恩洗漱的过程中觉得有点无聊，于是钻进了小天狼星的房间。

“结果你也在洗漱。”哈利说，“明天我们准备去哪玩呢？”

“明天可能要出趟门，就咱们两个。”小天狼星说，“我想德拉科那小子也和你说过了。”

“明天要去马尔福庄园？”

“嗯。雷尔也去。”

说到这里，哈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天狼星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蒸腾着热气，正在对自己的头发用一个快干咒。他伸手揉了揉哈利的脑袋，催他去睡觉。

“教父，”哈利粘在他身边不走，“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讲雷尔叔叔的故事啊？”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儿，也或许是很久。他叹了口气，温声道：“等到雷尔愿意把所有事都告诉我的那天。”

哈利有些惊讶，有什么事是雷尔叔叔连小天狼星都没有告诉的？他还想再问，却被小天狼星伸手拍了屁股，然后——他藏在口袋里的巧克力被小天狼星勾出来了。

“哎呀！！”

“大半夜的你要去床上吃巧克力？嗯？没收了！”

“我会刷牙！我吃完再去刷一遍牙！”

“没用的，你别想了。”小天狼星把巧克力举了起来，任哈利怎么跳都够不到，“明天早上再还你。”

“我想吃一口——我就吃一小口！”

“没门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嘴能张多大呢？早餐汉堡被你咬一口能剩个月牙儿。”小天狼星伸长了胳膊，“快去睡觉！”

“教父呜呜呜我最喜欢你了……”

“在我面前假哭？你以为我是詹姆？”小天狼星十分轻敌地去拎哈利的衣后领——然后他的教子跳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就在小天狼星愣神的那一秒，他手上的巧克力就消失了，哈利挥着巧克力狂笑着冲向自己的房间。小天狼星被他气笑了：“臭小子！”他瞬间变成了一条大黑狗，把哈利连人带巧克力扑到了地上。

“好啊你，还敢拿这招来对付我？”

“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父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个人捡起了哈利飞出去好远的巧克力。哈利挣扎着透过歪斜的眼镜看清了那个人是谁：“爸爸！——”

“这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蜂蜜巧克力么。”詹姆·波特先生说着，撕开了手上的巧克力包装纸，“唔，好吃。大脚板买的吧？我可太爱你了。”

“詹姆！！就是你带着他半夜吃巧克力！”

“爸爸！分我一口！我也要吃！！”

一时间鹿跑狗跳哈利追，最后三个人一起横七竖八地倒在了詹姆房间的地毯上，哈利最后还是分到了一块巧克力，得意洋洋耀武扬威地躺在小天狼星的肚皮上吃。

“你要吗？”詹姆问。

“不要。”小天狼星说，“睡前吃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还容易失眠。”

“哦。”詹姆眨了眨眼，“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因为狗不能吃巧克力呢。”

“……”小天狼星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他，“尖头叉子，我刚刚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今天是圣诞节，拉完车的鹿理应睡外面。”